据中国新闻周刊报道,“如果你诚心想要,价格还能再低。”淄博市张店区横店一路一家正在转租中的烧烤店店主称,他们年租金12万,转让费15万,并一再表示价格可以再商议。

  据了解,该烧烤店室内面积200平方米,室外面积200平方米,能够容纳六七十张桌子。据店主所述,该烧烤店今年4月份才开张,装修设备全新,接手即可直接经营。

  淄博当地一位业内人士告诉中国新闻周刊,大部分店铺转让的主因是没有生意,亏损过大。

  他认为,现在转让可以“及时止损”,在淄博烧烤市场尚未完全“冷却”之前,尽量挽回一些损失。“这是店家想要尽可能地挽回成本的表现,毕竟不少店铺开业时间并不久,很多甚至没有收回成本。”他说。

  据时代财经报道,淄博本地人阿哲的直播生涯从今年“五一”假期开始,当时,同样是将镜头对准牧羊村的招牌,每天的在线万人。

  “近一两个星期以来,感受到了流量的断崖式下跌,直播间在线人数几乎都维持在三位数或两位数。”阿哲告诉时代财经,其他主播同样是在大概半个月以前流量就突然不好了。最直观的感受是,人流从水泄不通到能够畅通无阻了,阿哲直播的地点也从远处的天台改成了店门口,“以前人多的时候根本下不来。”

  淄博烧烤最开始火爆的时候,小饼一度被疯抢,许多厂家在淄博本地都供不应求,更加不用说外地订单了。

  据时代财经,有厂商表示,为满足供应,小饼厂里的四条生产线月中旬渐渐感到小饼需求下降,现在他卖掉了其中两条旧生产线,开工时间也改成了上午半天。供货名单上,300多家烧烤店也降至150家。

  该厂商表示三个月内犹如坐上过山车,利润在4月和5月冲上100万,比往年一年都多,又在6月迎来骤降,“6月的利润或许不到10万”。

  因为“一饼难求”,许多淄博本地人也选择了入坑。在淄博经营烧烤店多年孟先生对封面新闻记者说,“我朋友以前是做印刷行业的,后来看淄博烧烤火了,就弄了台机器。中间因为证件耽误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。等机器调整好了,小饼却没那么抢手了。”

  据中国新闻周刊,邹记小饼的负责人李震震介绍,如今仅张店区就有100多家做淄博小饼的厂家,而过去整个淄博市也不过50家左右。

  李震震说,无论是烧烤店还是小饼厂,他们最初进入烧烤行业,都是跟风想赚钱,只是他们过于高估了市场行情,没想到流量会消失得这么快。

  据封面新闻,淄博本地一位烧烤行业的内部的人说,“淄博本地烧烤店目前确实有些在转让,不过像牧羊村这样的网红店,生意依旧非常火,后面跟风开的生意就比较一般。”

  进入6月,烧烤店主李伟表示,平日几乎不需要排队,周末排队的时间也维持在1小时以内。李伟说,现在的日均营业额减少了大约四分之一,爆火的时候能有一万八的日均营业额,现在大约降到了一万三左右。

  牧羊村店内有约300张桌,不再拿号,游客看到空桌即可先占座位,再排队点单结账。6月12日晚7点左右,牧羊村总店所在的浅海美食城虽然依旧人声鼎沸、人头攒动,但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景象没再次出现。人们吃烧烤的时间也变快了,位置不时会被空出,排队的人也大约只需要30分钟。

  天眼查多个方面数据显示,截至7月5日,淄博的烧烤相关企业在今年内新增了829家。1月新增数仅13家,随后数量大增,4月內就新增了385家企业,而去年一年淄博烧烤相关企业才新增了400余家。

  5月开始,淄博烧烤相关企业的注册数量就开始下跌,6月,淄博烧烤相关企业数仅新增了15家。

  微信指数显示,从今年3月末开始,“淄博烧烤”的指数便不断攀升,直到5月13日当天达到了顶峰,指数达1.8亿。大致对比发现,今年内,顶流熊猫“花花”的微信指数最高也为1.8亿左右。

  7月5日,“淄博烧烤”的指数已经跌至约56万,而“花花”的指数有近5000万。

  老实说,相较于曾经一度在多个热搜话题轮番接力的网红城市范儿,现在的淄博确实有了很大的不同,有相当数量在网络热潮期新增的烧烤店有落寞的感觉,翻台率低了,排队的人少了,有点无力维持,甚至对收回成本信心不足。

  但冷静观察,这可能才是不局限于淄博烧烤的很多网红效应、地标打卡现象,最终都归于平常的某种状态。“这些都是正常的市场现象”,淄博当地有关部门的答复是理智的,正常的市场规则作用和调适下,人们对特定产品的关注与追捧自然有波峰波谷。

  对于彼时因为网络热度而蜂拥入场的经营者,也需要借此体会投资理性的价值。即便是现在,在不少本地人看来,淄博也只是“从流量巅峰时期回归到了常态”,一些网红烧烤店也仍然需要排队,只是等待时间没有之前那么长了。在网络热度终究会冷却的背景下,如何更好地依托本地需求谋发展仍旧是市场主体一定要考虑的。

  必须清醒地认识到,在淄博烧烤已经超出一般网红话题的持续度背后,当地政府、社会在承接海量游客关注和光顾的过程中,表现出的宽厚、热情与开放,以及淄博整座城市向全国打出的文旅接待样板,依然难能可贵,具有示范作用。正如有专家所言,“淄博难得的是,接得住爆红带来的海啸一般的人流和信息流检验”。应对骤然到达现场的海量客流,对于一座此前并无经验的城市确实是个不小的考验。

  现在去看,彼时很多接待措施确实有举全城之力临时应急的情况,但也有非常多的城市治理细节,比如对游客权益的切实保护,对市场秩序与规则的细节性维护,包括那个布局多年的无烟烧烤炉,都让人觉得淄博烧烤的此番爆火,并不是无缘由的“飞来横财”,而更多是机会留给了“有准备的人”。地方文旅发展需要有纵深的挖掘,有提升自身软实力的一系列通盘措施,淄博现在貌似“凉”下来的后半场,除了自身各方面要一直完善,也给更多的城市提供了各种有价值的借鉴。

  貌似“凉”下来的淄博,最不应该凉了的,是这座城市给更多地方做出的待客之道示范。

  有了淄博给打的样,慢慢的变多的地方文旅试图通过社交平台做推广,此刻也尤其需要对淄博回归市场常态的现状有更深入的研究、更充分的准备。互联网对地方文旅的加持,或有规律可循,但更需要扎实、充分的承接能力储备和城市软实力建设,让城市随时有能力迎接网络时代的下一个火爆,以及随时接受、坦然面对火爆过后的日常。

  八大局便民市场,是淄博烧烤的另一个流量中心。在紫米饼、炒锅饼、牛奶棒这“新三样”爆红后,原本的菜市场被游客挤得水泄不通。现在,八大局里依旧人来人往,但过于同质化的“新三样”店铺,似乎已无法让游客提起兴趣。

  在八大局南门外的共青团东路上,沿街400米,摆满了书画摊位,至少30位淄博书画家走上街头现场作画,求画、求字的游客把一条街围得水泄不通。有网友说,这是淄博打出的又一张“文旅牌”。

  在最东侧的摊位,正在作画的山东画家赵宝增,是这一条街上最早开始“摆摊”,也是最“热门”的画家,观摩其作画的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。

  曾为国家邮票作画的山东美术协会画家,如今近在咫尺,仅需要50到100元一幅画,让不少网友直呼“烧烤没有馋到我,但这个扇子把我拿下了。”

  据时代财经,当天晚上11点,张玲和朋友坐上从北京前往淄博的高铁,车程约6小时,在凌晨4点过抵达淄博,就直奔了赵老师的摊位。没想到,不到5点到达的她只能排在第15位。

  事实上,赵老师每天在下午2点左右才“出摊”,但慢慢的变多的游客为了抢占仅有的20个名额,把排队时间“卷”到了凌晨。

  为了守好自己的“15号”,张玲在摊位边守了13个小时,不吃饭,也不闲逛。她的朋友逛完了淄博陶瓷博物馆、八大局、牧羊村总店,但张玲巍然不动。

  求得字画后,张玲和朋友只匆匆吃了顿烧烤,就坐上晚上11点的高铁,经天津中转,回到北京,到达北京已是第二天清晨,“我的电动车就停在北京站,骑着车直接去上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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